春困夏还乏

【蕉橘/短篇】夏日序曲

最开始的那半段我已经删掉了(安详)所以有印象的不要方张。

这里的伊莎是原创人物,顺带如果可以的话 没准会写姐姐去找弟弟的后续。

当然那是好久以后的事了(ni

最后,我讨厌排版xx

夏日序曲

CP:蕉橘

BY:呆鱼/赤芍

 

00.

缘分的确是让人无法形容的存在。

在一次次的犹豫后,我决定将那次奇妙的谈话记录下来,并借此感谢那位镜音铃小姐,是她改变了我的一生,由衷祝愿她在遥远的英国与镜音连先生过的幸福。

在草盛花开的夏季,湛蓝的天空将陪伴她耀眼温暖的太阳,度过一个个昼夜。

                                                           BY:伊莎贝拉·怀特

 

01.

在送走上午的最后一位客人后,我将还带有余温的咖啡端走,然后直接倒在靠门的沙发中翻了个身,望着掉漆的天花板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

这是我在伦敦打拼的第三年,三年前我拒绝父母的好意独自来到英国,拖拽着及腰的旅行包在泰晤士河畔的某个街角租下小小的店面,压根没料到在三年后自己会为了这个不起眼的咖啡店的装修费用而犯愁。但不得不承认,这个隐藏在高楼间的店面虽然装修简陋,却也算花尽心思。三年下来我也有了些积蓄,除去令人苦恼的天花板,生活还算幸福。

但这店是应该重修了。在不知道是第几次避开掉下来的漆块后,我暗骂了一句起身关上门,打算进屋翻出装修公司的电话。

正当我转身挠着脑袋准备拿起电话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铃声,同时响起玻璃门边缘的胶带相挤压的刺耳声音。我一下子顿住,几秒后转身朝门口的人歪了歪头笑了起来。

 

“您好,欢迎光临。”

 

我保持着三年练出来的标准公式化笑容,并微微屈身做出请的姿势。那个站在门口的女孩看了看周围,然后点了点头走了进来。

 

 

02.

片刻后我将蓝山咖啡端来放在对方面前,而那时她正望着门口的风铃出神,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和咖啡。于是我轻咳几声,对着女孩微红的脸报以一个理解的笑容。

“您的咖啡,小姐”

“恩、恩,谢谢。”女孩轻声道谢,却并没有端起咖啡,她转过头,依旧看着微微晃动的风铃。

我记得,风铃是在我离开日本的时候别人送的,那时它崭新无比,圆润的瓷质表面上的颜料还发着亮光。这时候它只是拖沓着颜色发暗的丝带在风的摆弄中发出声响,依旧如银铃般清脆动听。

看对方没有开口的打算,我为自己重新倒了杯红茶,摩挲着瓷杯,坐在女孩对面盯着她望了半响。女孩只是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绕着颈部的发丝,蓝眼睛看向门口的神色中有股淡淡的感伤。

我总觉得,那不该是个还处在最好年华的人(至少从样貌看来是的)该拥有的表情。

“那还是我在英国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给我的礼物。”

“恩?”

在短暂的沉默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于是便简单提起了风铃的来历。不出意外的,女孩将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她不理解地歪着头,眨了眨眼睛。

“那个时候,我大学毕业要离开日本来这里,就是英国,谋条……唔,生路,哈,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想要独立生活嘛,我就提出了要一人来英国的要求。”说到这里,我讪讪地刮了刮脸颊,“然后在我上飞机离开日本之前,他送给我这个风铃。那个风铃是他自己做的,并且他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证,在遥远的英国,只要我对着风铃说话,他就会听见。该死,他是把那玩意儿当传话筒了吗?”

【伊莎,风铃的每一次叮当作响都是我对你的思念。你能听见吗?】

说完一大通话后,我吸了口气,看向若有所思的女孩。女孩抬起又低下的脑袋在晃了晃后再次抬起,她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好像在思考着最为恰当的问句。半响,她带着不确定的口气问道:“您是……日本人?”说完她又瞄了一眼我浅棕色的卷发。

“不,唔、也不该说不是……”我先是摇了摇头,再是指了指自己苍绿色的眼睛。“我的父母都是英国人,我在伦敦住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因为父亲的工作原因举家搬到了日本而已。”

“噢、噢。”她明白地点点头。

“不过我猜小姐你应该不是英国人,即使一开始我的确是认错了。”我想着对方刚开口时英语中浓浓的日本口音,又看了看女孩的头发与眼睛。“我是伊莎贝拉·怀特,不知道我是否有那个与小姐一同交谈的荣幸呢?我猜您一定有什么心事需要他人的倾听。”

说完我看了看明显愣住的女孩,她顿了顿,然后嘴角上扬。

“与您交谈是我的荣幸,而我相信您一定会是一位完美的倾听者。“她模仿着我的语气,英语说得磕磕绊绊,但那从喉咙中发出的嗓音让我不禁想象她歌唱的时候所创造那份天籁。  “我是镜音铃。”

 

03.

不得不说,报出名字与微笑的确是缓解尴尬,使人们亲近的最好办法。在互报姓名后我和镜音铃的关系便好了不少,这时候她正在讲述关于她在日本的日子,而我所需要做的,只是静静地聆听。

在单纯的一方讲述中,我时不时地从镜音铃的口中听到一位先生的出现,小至捉弄,大至惊喜(比如生日礼物),那位名叫“镜音连”(天啊他们真的不是兄妹?)的先生似乎在镜音铃的生活中占了很大的一部分,换一种说法的话,镜音连构成了镜音铃的一大半过去。于是我在镜音铃每次的语调变化和对方脸上时不时出现的红晕中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在得出那个猜想的同时,我强忍住惊讶秘密打量着镜音铃。

而此时此刻,那位在不禁意间暴露了什么重要信息的镜音铃小姐,正紧握双拳,仰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其实她只是在抱怨头上一直没有停止过晃动的蝴蝶结。我在对方未察觉的情况下看着她,想要从表情中捕捉点什么。

“嗯……铃?”

“你看喽伊莎,他可真是个过分的人,总是爱拿我头顶的蝴蝶结说事!说它太大啊太晃眼啊之类的……天知道这大的要命的玩意是他自己送给我的!”镜音铃依旧在为她的蝴蝶结道不平,乳白色的蝴蝶结拥有着柔软的质地,小幅度地晃动着的确很惹眼。

“唔,我明白,我明白。但是……”虽然我明白打断别人说话不是一位淑女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刚刚的那番猜想实在是太过于诱人,我迫于知道答案。于是我抬起手示意正在兴头上的镜音铃,满意的听到对方的抱怨声戛然而止,换之而来的是在我身上打转的疑惑目光。

“什么,伊莎?你说什么?”镜音铃终于得空端起咖啡小吸一口,她水蓝色的双眼在薄薄的水雾中眨了眨,然后看向我。

“那个……其实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的……”到这种地步我反而有些难以启齿,只能不断地搔刮着脸颊,盯着杯中的红茶打哈哈。

在我们之间短暂的安静后,我打起勇气移开追随红茶的视线,双手交叉垫在下巴处,在脑内组织了语言后轻咳一声壮胆。然后我开口问道:

“说实在话吧,铃。你是不是唔,喜欢?不不,对那位先生——就是镜音连,对,镜音连先生有好感?” 

我紧张地抿嘴,望着愣在桌子对面的镜音铃。

“我?”镜音铃微张着嘴,上下开合着吐出几个模糊的气音。她也许正在慢慢消化我所问的话——有那么难消化吗?

【说实在话,上帝看着呢。伊莎,你喜欢,不是,对我有好感吗?】

哦该死!我慌忙捂住脸,又不得不露出一只眼以关注对方的动作。

在我百般纠结的时候,镜音铃好像消化完毕了,她全身像通了电一样跳起,脸火烧般红透,镜音铃绷直双臂,手则抓住外套的下摆不放。

我放下双手,改为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握成拳状轻轻敲打着木制的桌面,一声一声的轻响和时钟指针的滴答声和在一起,无形中催促着面前满脸通红的人。镜音铃依旧沉默,不过她悄悄望了我一眼,然后迅速转移视线。

其实是心知肚明的答案。面对现在犹如坠入冰窖的气氛,我叹了口气无奈接过话题。

“我已经知道答案啦。”

“不!你不知道的!”再次像触电一般,镜音铃猛地抬头对上我的眼睛,她的声音抬高了八度,双眸里装的水好像烧开了,咕嘟咕嘟的叫喧着不满。但是这种紧张的对视持续了没有多久,我看着对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她坐回椅子,原先挺直的背此刻弓成倒C形。镜音铃放弃般地捂住脸,开口说道:“随你怎么说吧,伊莎……你可真过分……”

“umm……”我弯弯嘴角,现在的镜音铃在我眼里就是个有了心上人却不敢告白的女孩子。正抓着拟好了的情书不知道怎么办。

面前的女孩拥有着堪比夏威夷的海水的靛蓝色眼睛,而我从中清楚看到那份被小心呵护的感情。也许是和她有着近乎相同的遭遇,在那一刻我的心中莫名的想帮助她,好像那样就能让自己释怀一样。

于是我盯着镜音铃的蓝眼睛许久,好像那样就可以撞进一片水洗的天空,瞧瞧她的世界中究竟有着多么耀眼的太阳。事实上,我在等待对方的下文,在这方面我相信自己有着十足的耐心。方才的反驳所调动起来的气氛再次降入谷底,午后的店内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再无其多于的声音,倒是在这期间镜音铃用手遮住的脸红了又红。

在我撇了撇嘴准备再次挑起话题的时候,镜音铃突然放下双手改为看着我,于是我只能挑眉迎上她的视线。我们俩相视无言,最终镜音铃投降一般的垂下眼眸,微微皱起的眉头影射出此刻女孩内心的纠结。我盯着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看着对方咬着下嘴唇。

在发出几个气音后,镜音铃将杯中的咖啡饮去一大半,眉头意料之中的皱在一起。

“我……我第一次见到连的时候,只有五岁。”“连的发色是和我一样的橘黄色,他拥有世上最纯粹的颜色作为眸色。”

“我们在别人的眼里是青梅竹马。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后来的大学,我和他都未断过联系。”

 

我坐在女孩的对面,促狭地握了握杯子看着她不断抬手揉动着头顶的蝴蝶结,几次都露出我难以形容的幸福表情,有的时候说到一些部分又会佯装生气地嘟起嘴,又或者低下头红了耳根短暂的沉默。

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断断续续,最终只剩下低低的抽泣声。

 

“伊莎,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跌进了那片迷人的海洋中,无法自拔。他是我的太阳,是他照亮了我的世界。”

“我以为,我可以一直那样呆在他的身边,就那样爱着他的。”

 

04.

在镜音铃夹杂着抽噎声的叙述中,我总算是摸清了整件事的脉络。

其实也没有那么的戏剧化吧。在大学毕业后镜音连为工作只身一人来到英国,在这期间有尝试过通过寄信、电话等维持两人的联系,只不过无一例外的被拒绝,单方面的那种。

也许是对于单独离开的指责,又或许是不愿意打扰,那些由英国寄来的信件镜音铃全部完好无损地压在箱底,并未打开。而她的无视和镇定终于在一年前镜音连停止打来的电话和信件前土崩瓦解。

我双手交叉轻轻敲着额头,在此期间镜音铃顶着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着门口。午后的伦敦奇迹般的一扫阴霾,阳光穿过一幢幢高楼最终落在门口。犹如一道为穿透黑暗而诞生的光柱,笔直地透过街道两旁的树照射在门梁上,一时的亮光使我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睛。

镜音铃依旧微微抬头看着门口,我只能深吸一口气顺着她的目光寻过去,却突然愣住。

门口的风铃早就褪了色,失去了原先的光彩。但它碰撞着响起的声音依旧清脆,一下接着一下牵扯着心脏,带起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伊莎,你就那么讨厌我?】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的校园,那天阳光正好,罩在身上舒适温暖。一开始的打闹最终变成了争吵,具体的内容我已经无法想起,只记得最后这场闹剧以我的擅自离开告终。

我甚至不记得当时的自己为了什么而争吵,又是因为什么而离开。三年的时光在伦敦的午后打了个旋儿,悄声无息地卷走了那些本该被我铭记的回忆。好像只有那个风铃依旧在履行使命,敲打着传递着我并不理解的信息。

【伊莎,风铃的每一次叮当作响都是我对你的思念。你能听见吗?】

【伊莎,你究竟在逃避什么?】

 

“嘿,伊莎?伊莎?”

“哦,嗯……什么?”在对方的几次呼喊中我猛然回神,抓了抓自己的头然后满怀歉意地朝镜音铃笑了笑。

镜音铃摇了摇头然后坐回去,她的眼睛依旧有些红肿,连鼻尖都红红的。我沉默着低下头以回避坐在我对面的人时不时投来的担忧眼神。刚刚突然而至的记忆搞得我心神不宁,象征性得摇了几下头后我不安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打算理清思路。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来到伦敦的?

“我一直都有些笨笨的,但是连不是。”在我纠结的时候镜音铃又开口说了起来,我顿了顿然后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她也看了看我,然后接着说了下去。“他……很有主见,而我却有些优柔寡断的。当初为了和他考上一所大学我,啊总之很昏暗就是了。”

“我想一直紧跟他的脚步,伊莎。你明白吗?只要能和他并肩,我愿意努力。”

说到这里,镜音铃拿下自己的发夹,慢慢抚摸着上面乳白色的蝴蝶结像是在拥抱珍宝。她看着那个蝴蝶结许久,然后将它放在心口,闭上眼睛接着说了下去。

“但是,是不是连一直在放慢脚步等我呢?所以当我看到他的那封来自伦敦的通知书的时候,我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东京的仲夏,终究是追不上伦敦的初夏的。

 

我抿着嘴难过地说不出话,只能无措地看着镜音铃。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蝴蝶结戴回去,靛蓝色的眸子流转着光朝我看去。片刻后她弯了弯嘴角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我抬头看着她一时茫然无比。

“谢谢你能够耐下心来听我讲这些事。”她伸手抚平裙子上的褶皱,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但是我想我该走了,感谢你的招待,咖啡很好喝。”

说完她便转身打算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座位上皱紧眉头。不知道是哪里吹来的风溜进店里,一时间风铃左右晃动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伊莎,风铃的响声,是不会变的。它不曾逃避,你又何必远离。】

 

“但是你已经来了不是吗?”我揉了揉酸胀的双眼同时开口,刚走到大门处的女孩明显停顿了一下。我满意地看着对方转过身来,然后直面投来的疑惑眼神站了起来。“你说着根本就追不上他的脚步所以决定放手,可你还是过来了。”

“额,是。但是——”闻言镜音铃往后退了几步朝着我摇了摇手,她一下撞到了门框吃痛地惊呼一声捂住自己的头。

我几步走到镜音铃的面前然后抓住她的手,女孩一下愣住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严肃地盯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并且轻轻松开手改为拍了拍她的脸颊。

“我的好姑娘,东京的仲夏从来就没有必要追上伦敦的初夏啊。”我看着镜音铃因为这句话睁大眼睛,于是我抬手蒙住她的双眼。“因为——”

“无论隔多远,夏季总会到来的。不需要去追,不需要去等,他就在那里,总会到来的。”

“你已经陪伴他度过了那么多的夏季,这次的,你当然不应该错过。”

“铃,离伦敦的夏季结束还早着呢。”

说到这里我便松开手,再次拍了拍镜音铃的脸颊以表示鼓励后就后退着转过身不再说话。我握紧自己的手然后向前走了几步就停下来站在那。

 

在身后传来玻璃门发出的刺耳噪声后,我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然后走到里屋继续找我的电话。

 

 

05.

在将最后一箱物品搬到店外后,我一把抓起旁边箱子上的水一饮而尽,并坐在堆得有我半个人高的箱子上无聊地晃着腿。头顶的云彩浮动着交织在一起,太阳埋在厚实的云朵后偶尔露出刺眼的光芒。我从包中掏出信和风铃,又抬头看了看天空。

夏天要到了啊。

“摔下来谁养你啊?”霍华德将手中的行李箱搬上车然后站在我的后面说道。

我撇撇嘴从箱子上跳下来然后扭紧瓶盖,一个转身把手里的空瓶子往对方脸上扔去。

“摔下来你敢不养我啊?”

霍华德被砸中后佯装痛苦地哎呦几声,他揉着自己的脸撅着嘴像被抛弃的金毛犬一样看着我,我张开手臂朝他努努嘴,不出意料地看着霍华德瞬间笑了起来几步走到我面前抱住我然后满足地蹭了蹭。

“我可不敢啊,伊莎。”他啄了啄我的脖颈,回答道。

我笑了一声敲了敲他的头,大男孩沙金色的脑袋埋在我的颈窝间引起一阵搔痒。于是我推了推他的头顺带抬起腿踹了他一下,对方轻笑了几声抬起头亲了我一口便放开我。霍华德转身将我刚刚搬出来的箱子拿起放到出租车上,然后朝我眨了眨眼睛。

“那么尊敬的小姐,请问我们的目的地是?”

我哼了一声将风铃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回包里,最后摩挲着信封,半晌后将它放到包的夹层中。

“回日本啊,蠢货。”

 

06.

致尊敬的伊莎贝拉·怀特

到真正提笔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想要说的太多,但我想满篇感谢的话语并不是你想看到的。

但我还是想说,谢谢。

我已经找到连了,事实上,写这封信的时候他就在我的身边。我们很幸福,并且打算在来年的夏日结婚,就在伦敦。不知道你和那位先生有没有和好?我是说那位“风铃先生”。当然,如果在看这封信的时候他也刚巧在你的身边,别忘了替我说一声抱歉,但我觉得这个外号还挺适合的,不是吗?

我们很幸福,同样的,也真诚地祝福你们。

 

风铃依旧在敲打着夏日的序曲,自此,东京的天空与伦敦的太阳并肩,去沉淀一份属于他们的爱情。

                                                                         镜音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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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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